她也曾是穿白裙追着风跑的姑娘 笑声甜得像刚拆封的硬糖 十七八岁的年纪 总觉得真心能换真心 爱能照亮往后所有路 后来日子给了她狠狠一击 房租水电催着缴费 柴米油盐压得人喘不过气 才懂浪漫填不饱肚子 情话抵不过实打实的安稳 曾对着说“你最特别”的渣男掏心掏肺 转头就看见他对别人说同样的话 她抹掉眼泪笑自己傻 谁年轻没栽过几次跟头 也遇见过出手阔绰的盘总 香槟玫瑰限量包从不缺 却慢慢看清 最动听的不是甜言蜜语 是到账提示音的清脆声响 最后在东南亚的霓虹里 她化着最浓的妆 应付着一场场明码标价的遇见 88美元一次 她把真心藏起 活得精致又麻木 如今她不再纠结爱是什么 只知道爱不能当饭吃 钱才能给足安全感 夜里数着一张张钞票 像数着离家乡越来越近的路 她盼着赚够钱就抽身 找个踏实人过日子 卸了浓妆系上围裙 做一顿热饭 好像那些颠沛流离 都只是一场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