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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23年后我找到了家,却发现同母异父的姐姐曾被卖给老汉
2025-4-14 16:07
头条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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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乐头条专讯:(投稿)我是周明远,今年29岁。五岁那年,我在人海中走失,之后经历了长达二十多年的颠沛流离,直到2024年,我终于通过DNA寻亲找到了我的原生家庭。然而,这个迟来的团聚并没有让我如释重负,反而揭开了一个更让人痛心的真相:我同母异父的姐姐林晓芸,被拐卖、被囚禁、甚至疑似遭受了性侵,精神早已失常,而她那不为人知的遭遇,几乎摧毁了我刚刚拼凑起来的家族记忆。

3岁那年,父母因感情破裂分开,我随母亲回到她的家乡福建古田。母亲有精神疾病,在我5岁那年,我们在街头走散了。从那一刻起,我便成了人贩子的货物,被一次次转手,每到一个地方就被改名换姓,我甚至已经不记得原来叫什么。

我曾和一群孩子被迫乞讨,睡过桥洞,在垃圾桶翻找剩饭。那个时候,我们叫带头的人“爸爸”,但他一言不合就打人。我记得有一次,我因为讨不到钱被他用带刺藤条抽打,背上留下的疤至今还在,小拇指也因此骨折,落下残疾。更残忍的是,他会威胁说“不给钱,就打断手脚”。

命运的转折出现在我7岁那年。那时我在武汉流浪,饥肠辘辘地向一对年轻情侣讨要食物。他们问我家在哪,我说不知道。他们请我吃了一碗热干面,并把我送进了孤儿院。

不久后,我被一对河北夫妇收养。他们给我买了新衣服,带我回家,虽然我很害怕也很陌生,但我知道,生活从那一刻起终于安定了些。尽管刚开始我连关灯都不敢睡,常常在夜里惊醒,但养母的陪伴和爱,慢慢治愈了我。

寻亲成功,却打开了更沉重的记忆

成年后,我始终对亲生父母耿耿于怀。2024年,我终于通过DNA数据库找到了在江苏的亲生父亲。他告诉我,母亲早已过世,是古田人,且在我走丢后疯了一样地寻找我,最终因精神病被送回老家。他只给了我母亲骨灰的存放地址。

今年清明节,我去了古田,见到了母亲的骨灰。殡仪馆的管理费多年未交,那一刻我感觉这个世界欠母亲太多。我想把母亲的骨灰带回去重新安置,通过村委联系到了舅舅,却意外得知,我还有一个比我大三岁的姐姐。

(林晓芸所在的土窑 受访者供图)


姐姐叫林晓芸,是我母亲与前夫所生。舅舅起初不愿多谈,但在酒桌上还是说了:“那孩子命苦,现在精神有点问题,被卖给了一个开摩的老汉,听说过得也不太好。”

见到姐姐的那天,我心如刀割

4月5日,我和舅舅找到了姐姐的住处。在古田的一个偏远村子,她被关在一间破旧土屋里,那屋子不到十平米,门从外面插栓,窗户被木板钉死。屋里发霉、满是腐烂食物、烟头和排泄物的混合气味。

姐姐穿着脏兮兮的棉袄,坐在角落一动不动,眼神空洞。我喊她“姐”,她没有反应,只是嘴里嘟囔些我听不懂的话。

那个“摩的老汉”声称他花了1.7万元“娶”了姐姐,还说给了她娘家人“彩礼”和手镯。但我明白,这不是婚姻,而是赤裸裸的人口交易。他说她有精神问题,但也承认姐姐曾经说过自己被人侵犯过,还生了一个孩子。

我当场报警,指控老汉涉嫌拐卖、非法拘禁与虐待女性。可当警方赶来时,只做了初步询问,没将他带走。我把姐姐暂时安置在亲戚家,可没人愿意接手这个“烂摊子”。

她的孩子在哪里?

我开始调查姐姐的过往,走访了几十位村民。有人说她突然有了孩子,孩子出生没多久就不见了;还有人说,木房子晚上经常传来吵闹和哭喊。这些只言片语拼出一个残酷的图景,我不敢相信这就是我姐姐曾经历过的生活。

我试图寻找那个孩子的下落,但手头毫无线索。没有姓名、没有出生证明,连出生时间都不确定。我联系了当地民政局和妇联,请求帮助。妇联表示已发函给公安局。

4月8日,古田警方正式立案调查林晓芸被拐卖一案,表示确有犯罪事实,将追究刑事责任。但关于她是否遭遇性侵、生子,仍在进一步调查中。

姐姐目前已被送往古田安康医院治疗。我签署了治疗文件,医生告诉我,她全身多处褥疮,臀部严重溃烂,病情非常糟糕。

我想替她讨一个公道

有人问我:“你为什么这么执着?”我说,因为我们是同一个母亲生的,她是我唯一的血亲。我曾经也坠入深渊,好不容易逃出地狱,而她还在其中挣扎。

我不图什么,我只是想替姐姐讨个说法。我想看到那个老汉受到惩罚,也希望政府能给姐姐一个有尊严的未来。如果她曾生过孩子,我也想找到那个孩子,告诉他:你并不孤单,你还有亲人。

我知道,这条路还很长,但我不会放弃。哪怕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会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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