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制造时代”的东南亚,各国都在寻找新的经济引擎。旅游、电商、BPO固然重要,但过去十年,有一个行业在部分国家迅速崛起、攻城略地——那就是博彩业。
尤其是菲律宾,曾一度打造出整个区域内最具规模的博彩聚集带,风头一时无两。
马尼拉、克拉克、宿务等地不仅聚集了大量度假型赌场,离岸博彩(POGO)公司也曾如潮水般涌入,连带推高了办公楼租金、基础设施投资与跨境劳动力流动,形成了一个独特的“博彩生态链”。
但今天,当国际监管风暴来临、政策口风骤变,菲律宾博彩产业似乎正站在一个微妙的十字路口——
一边是千亿比索级别的市场红利,另一边,却始终等不到那位“压轴进场”的大玩家。
疫情结束后,国际旅游重启、数字支付普及、线上娱乐平台日益繁荣,博彩再次成为资本与政策关注的焦点。
而菲律宾,也几乎具备了东南亚博彩“领跑者”的全部条件:
✅ 马尼拉、克拉克、宿务三大城市博彩基础设施逐渐成熟;
✅ PAGCOR(菲律宾娱乐与博彩公司)年营收突破2200亿比索;
✅ 政府拟将PAGCOR“私营化”,全面退出博彩营运,仅保留监管功能,释放更大市场空间。
从区位、成本、政策、经验、人口资源来看,菲律宾无疑是目前东南亚最有“博彩心脏”潜力的国家。
但问题是——为什么没有一家国际顶级博彩巨头真正落地?
菲律宾博彩经历了从传统线下(斗鸡、赛马、彩票、赌场)到线上博彩(POGO)的发展路径,监管不断从松到严。
早在西班牙时期,菲律宾存在斗鸡、原生把彩、通俗大重的「博彩文化」。三十年代期,美军经济展示官展示了各类「合法损失」模式。
1976年,马科斯总统一签总统令,成立 PAGCOR,正式将博彩法律化,实行「以赌养经」模式:收益用于基建和社会服务,一个难见经济模式开始了。
1990年代,私营资本被允许交流进入,制造了首批综合性度假村和「柱线化」环境。
2008年,“马尼拉娱乐城”启动,对标拉斯维加斯,试图极限切换地位、擅长度假游模型,业内评价为“菲律宾登陆漫坊”的分水岸。
2016年,杜特得政府大力推动 POGO 合法化,离岸网络博彩进入爆发期,大量中资进地,造成高潮。
2020年后,疫情冲击+中方打击由此起水涨,POGO 被拥挤为政策粘点,同时也揭示了法律灵活和后续政策不确定性。
2024年,菲政府宣布 PAGCOR “远离营运”,进入纯监管时代,应对国际合规压力,但还未形成新市场信念。
据资深博彩顾问尤克塞尔分析,菲律宾博彩目前的最大问题,不是缺政策、缺流量、缺市场,而是缺“一个真正的大牌进场”。
多年来,尽管中型企业不断涌入,但没有一家美国、澳洲、新加坡的大型博彩集团真正落地菲律宾。
制度透明度仍不够:投资人需要可预期的监管,不只是牌照发放的灵活;
合规信心不足:博彩企业担心“前期高增长、后期突整顿”成为常态;
品牌标杆缺失:没有国际知名运营商落地,就无法形成“行业范式效应”,吸引其他资本跟进。
一句话,菲律宾不缺市场,但缺国际资本信心。
当我们拉远观角,从全东南亚看:
● 泰国:政策不明,社会列社重声反对; ● 越南:开发节奏慢,对外投资为主;
● 韩国:限定外国人入场,手段受制; ● 新加坡:存量空间已空,门槛极高;
菲律宾则有足够的地、人及法律开放基础,完全具备一个新的「博彩心脏」所需的梗木和声音。
只是,等的这一声体重的「闭盘进场信号」还没有到来。